伽达默尔的游戏理论在上海宝山体育馆得到完美诠释

比赛是“为观众而表演的”，只有在观众身上才具有完整的意义，是选手与观众共同构成的统一整体。

8月6日的上海宝山体育馆印证了这一说法。8月6日的上海闷热得像个密不透风的罐子。雨后的阳光照在马路上，把宝山体育馆外排队的人群“烤”了。这些观众是《穿越火线》（以下简称CF）的粉丝。他们纷纷入场，将8000个座位都占满了。他们要看的是CFGI（穿越火线国际邀请赛）和CFMI（穿越火线：枪战王者亚洲邀请赛）。

腾讯CF至今已有9年历史，CF是国内第一个拥有PC和移动端完整赛事体系的电子竞技项目。

CFGI 在 PC 上进行，而 CFMI 在移动设备上进行。在这款第一人称射击在线游戏中，5 名玩家用枪对抗另​​外 5 名玩家。

对于很多观众来说，CF已经不单单是一款射击游戏，更是他们青春的回忆。

如今，最早的一批用户已经成长起来，他们不仅成就了一批职业选手，也成为了CF泛娱乐产业链上的生产者和消费者。

“国服老一代三大狙击手”

下午2点，CFGI总决赛开战，SV和TFG分别击败越南、巴西等国际队伍，两支中国队伍提前碰面，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10万美金的奖金，还有CF国际冠军的头衔。

比赛开始前，特写镜头从各位选手的脸上扫过，两队队员都显得十分严肃，不过SV队队长马喆却有些“大大咧咧”，甚至隔着镜头和解说台上的白鲨（本名：马力）互动了几秒。

比赛胜负已定，SV始终掌控着战场，SV队员甚至多次取得“三杀”（游戏术语，指一名选手在短时间内突围并击杀三名对手），最终以3：0的压倒性优势赢得比赛。在观众的呐喊声中，马喆和队友举起了冠军奖杯。

夺冠后，SV队员常旭表示，“我们不打算庆祝胜利，只想回去好好休息”。

“不庆祝”的习惯是马喆带来的，别的队伍夺冠后，都喜欢聚餐、喝酒、唱K。但马喆认为，过度放松会影响反应速度，造成竞技状态的波动。

很难想象，这个身高1.9米的黑龙江男人，能喝很多酒，却从不喝酒。

“每场比赛前大家都很紧张，比赛结束后就想好好休息，回到房间做自己的事情就好，我一般都会早点洗澡睡觉。”马喆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，和记者聊起了家里的事。

对于职业电竞选手来说，20岁是黄金年龄。但27岁的马喆是一位从2009年就开始征战电竞的职业“老将”，带领队伍从S8到S10连续夺得CFPL（穿越火线职业联赛）冠军。

马哲、白鲨、70KG曾被誉为“国服老一代三大狙击手”。如今，白鲨和70KG都退役了，他们坐在解说台上调侃马哲，“老马又要赢了。”

“躺赢”这个玩笑，并非恶意。白鲨、70KG、马哲三人，既是对手，也是朋友，曾一度称霸CF赛场。当时，三人的粉丝每天都在论坛、论坛上争论谁的射击技术和技巧更厉害。以至于今天如果你在搜索框里输入“马哲”，搜索引擎会自动匹配白鲨和70KG这两个相关词。

70KG本名郎帅，他和马哲在赛场上有过多次“宿命对决”。26岁的70KG今年初退役，结婚生子后，他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了，无法尽全力，于是转行做了一名职业解说。在他看来，解说也能让观众感受到电竞的魅力。

仍在赛场奋战的马哲，KD比（Kill Death的缩写，意为比赛中击杀数与死亡数之比）是全队最低的，这也是白鲨和70KG说马哲“什么都不做就赢了”的原因。

这并没有改变马哲在SV队的核心地位。用马哲的话说，他老了，射击技术不如以前那么准，但他用大脑射击。“执行战术时，什么姿势、什么动作、怎么移动、什么时候射击、敌人可能回防哪条路线，都需要说出来。可惜嘴巴的速度赶不上大脑的速度。”

“我还是喜欢当一名参赛者。”

SV队主教练贝斯特评价马喆，称他就是场上的指挥官，队友都是按照马喆的想法去打球，马喆的KD比不高，但作用却至关重要。

贝斯特本名沈忠，算是影响了马哲人生轨迹的一个人。2009年，马哲高考结束，收到了哈尔滨商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如果不是贝斯特的邀请，马哲也会和其他学生一样一步步毕业，进入银行或者金融公司。

当时WCG（世界电子竞技大赛）东北赛区刚刚开始，贝斯特的队伍缺少一名狙击手，于是他就把马哲带进了队伍。

Best 还记得招募马哲的情景。当时，CF 被“高级玩家”视为“小学生”的游戏，他们更喜欢另一种射击游戏。“小学生”其实并不是小学生，而是年龄小、技术水平低的玩家。“高级玩家”和“小学生”之间形成了一条鄙视链。马哲也是一名“高级玩家”。但 Best 告诉马哲，《穿越火线》里女生比较多。年轻的马哲同意了，从此跟随 Best 打职业比赛。

马哲的妈妈很开明，她并不反对儿子的选择，但只有一个要求，那就是读完大学。读完大学之后，马哲一边读书，一边玩游戏。

马哲很感恩大学的经历。在他看来，大学生会经历人情世故，对性格和知识结构的塑造非常大。很多职业选手没有经历过校园生活，社会适应能力很差。“学历对我来说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要适应社会，这对个人职业转型有好处，将来在任何地方都能谋生。”

马喆如今身兼数职，不仅担任SV战队的队长，还担任战队经理，甚至与百思特一起担任教练。9年来，他尝试过选手、主播、经理、教练等不同角色。当被问到最喜欢哪个角色时，他想了想，回答道：“我还是喜欢当选手。”

“18岁的时候，我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月能挣1万多元。”

他有引路的良师益友，有开明的母亲，顺利完成大学学业，穿梭于选手、主播、经纪人、教练等不同角色之间。如果说马哲这9年的人生还算顺利的话，那么70KG、库本、赵腾的电竞之路则充满坎坷。

2008年CF PC游戏刚出现的时候，几乎所有的职业选手都是从零开始的，Kuben评价说，CF更像是网吧电竞，而不是“职业电竞”。

Kuben、70KG、赵腾都是从网吧走出来的第一代电竞选手，网吧是他们命运的起点。如今，Kuben、70KG、赵腾三人分别担任选手、解说、经理，见证了国内电竞从荒芜到火爆的整个过程，也感受到了战场战术体系、队伍管理水平、游戏职业化程度的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2008年，70KG还在读中专，在网吧通宵训练，饿了就吃泡面，累了就趴在电脑前睡觉。70KG说：“我不苦，比我苦的人还有很多。”

那一年，库本和队友在四川一家连锁网吧成立了“银月电竞”战队，战队资金由网吧老板出资，队员每月工资1000元，其中只包括午餐。库本和队友每天下午2点开始训练，一直到凌晨2点。

每年的年夜饭，都是库本最尴尬的时刻，他总是要“吃颗定心丸”才去吃饭，因为当亲戚问起“你在哪里工作”时，他只能回答“在网吧打游戏”。

2011年，库本所在的队伍获得了《穿越火线》冠军杯的季军，2011年库本退役前，工资涨到了每月2000元，有时还需要家人的经济资助。

他和几位队友因为生活压力而退役，后来库本做过客服、卖过保险、做过信贷老板，但他对这些工作不太感兴趣。

2015年CF 崛起后，他决定复出，2016年Kuben带领队伍夺得CF 超级联赛（也是CF 的第一个职业联赛）全国冠军，2017年组建KB战队，引入合作伙伴，并进入融资阶段。

和很多职业战队一样，KB战队在苏州太仓设立了训练基地，队员们的月薪都在万元以上。对比自己刚出道时的状态，库本感叹：“一个18岁的小伙子刚出道，月薪就能过万，当时我根本无法想象。”

相比于收入，库本认为，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孩子有引导，新人可以在技术方面少走很多弯路，“这是职业电竞和网吧电竞最大的区别。”

70KG表示，9年来CF比赛越来越专业，早期的战术体系只有“钢枪”、猛攻猛冲、不闪不闪、不蹲不跳、一对一单挑对手。后来战术越来越精妙成熟，战斗基本原理、战斗指挥、协同动作、战斗动作方法几乎成了他那一代玩家心中的教科书。

“训练、生活、身心都需要照顾”

收入和技术水平的提升与俱乐部管理的成熟息息相关。

赵腾今年29岁，2008年刚入行就当上了球队经理，当时很少有俱乐部提供住宿和训练机，“队员和领队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，艰苦到国内第一批领队基本都会做饭，我基本跟雇来的保姆没两样。”说到这里，赵腾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2013年底，赵腾加入AG俱乐部，担任副总经理。AG俱乐部是国内老牌电子竞技俱乐部，早期凭借PC端游戏《穿越火线》成名。本次CFMI总决赛，AG俱乐部战胜了Kuben所在的KB俱乐部，夺得CF手游史上第一个世界冠军。

AG俱乐部一共有7个比赛项目，50多人，每个比赛项目都配有教练组和其他后勤人员。赵腾解释道，“很多队伍只有一个教练，但我们是教练组，一般由3到5人组成，包括主教练、助理教练、数据分析师和领队。”

赵腾负责7个项目的比赛和训练计划。以CF项目为例，每周日晚他都会和教练组开会，敲定赛事训练大纲，并根据队员状态制定训练计划。每天晚上跑地图、看地图、练球、训练比赛、战术分析、赛后总结后，他还会和项目主教练一起总结，了解队员状态。赵腾认为，作为职业经理人，队员的训练状态、生活质量、身心健康都要照顾到。

苏州太仓市自2011年起重点发展电子竞技产业，并将其纳入该市“十三五”发展规划，政策支持让太仓成为众多俱乐部的聚集地。

AG俱乐部的训练基地在太仓，队员和教练都集中在这里，而市场和管理团队在成都，所以赵腾需要在成都和太仓两地来回奔波。

谈及国内电竞俱乐部的变化，赵腾总结称，从草根到职业，“早期AG俱乐部也是一群玩家一时兴起成立的草根队伍，但随着这些年的运营，俱乐部也越来越成熟、正规，这也是AG俱乐部在CF端游、CF手游乃至其他游戏项目上取得成功的主要原因。”

战队成绩的取得，商业化也日趋成熟。赵腾透露，AG俱乐部早在三年前就已实现盈利，赞助、直播、代言、周边销售是主要的盈利模式。

“CF是中国电子竞技史上的重要组成部分”

这一系列的良性循环也离不开赛事主办方的支持。

2009年，CF成为国产PC游戏时代首个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区域赛的游戏；2012年，CFPL诞生，这是中国首个职业电子竞技联赛。此后，《穿越火线》世界总决赛、《穿越火线》国际邀请赛不断在海外拓展。随着CF在移动端的崛起，《穿越火线》手游联赛也随之而来。

百城联赛、职业联赛、国际赛事、CF手游等一系列赛事已经形成完整的体系。CF在赛事体系、赛制上的探索，至今还在影响着英雄联盟、王者荣耀等其他游戏的职业化进程。赵腾形容，“CF会成为中国电竞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。”

2012年，“穿越火线职业俱乐部联盟协会”（以下简称“联盟”）成立，联盟负责制定国内《穿越火线》职业电子竞技俱乐部及其选手的注册管理、转让租赁、赛事监督、媒体公关、商业合作等规则。

在《联盟》之前，电竞行业经常出现跳槽、挖角的现象，过去俱乐部各自为战，商业化还不成熟。《联盟》提供了规则和约束，也为各队提供了宣传、包装、推广自己的平台。赵腾说，电竞已经越来越成熟，行业逻辑和传统体育相差无几。“跟足球、篮球比起来，我觉得唯一的区别就是主场和客场的区分。”

游戏行业观察员丁鹏多年研究国内职业电竞市场，他提到，主客场制的苗头正在显现，以往职业队伍的比赛一般集中在上海，随着主客场制的确立，未来职业比赛将会在成都、苏州、西安等大俱乐部聚集的地方举行，俱乐部可以借此卖票，进行更多的商业探索，不过这得看游戏粉丝的规模。

如今在CF生态中，个人命运与游戏紧密相连，走上职业电竞之路的玩家无需为个人收入发愁，还能期待未来的职业转型。

CF游戏制作人陈侃认为，应该通过规则建立公平的职业环境，让职业选手有动力去玩游戏，这样才会形成良性循环。“我们不希望电竞变成一份只赚大钱的工作，也不希望电竞过度商业化。韩国电竞之所以能取得好成绩，就是因为俱乐部管理严格，俱乐部管人，所以我们也在学习韩国电竞的管理方式。”

对于外界热议的“电竞行业还能撑多久”的问题，陈侃并不担心。用陈侃的话说，“我们打造了一个完整的电竞生态，在里面做了两件事，一是把端游和手游打通，这样资源可以共享；二是引入更多的合作伙伴，让他们像支持传统体育一样支持电竞。”

CF端游和手游每天有超过2000万的用户登录，庞大的用户量支撑着整个产业不断向前发展，产业链也越来越大，提供了很多商机。

“如今的解说有70KG、白鲨，当年都是狙击王。CF手游战队的很多领队都是退役的端游选手，就算以后不能再打了，也可以做直播、解说。”陈侃认为，未来电竞会成为年轻人的一项运动选择，就像我们今天看NBA、看足球一样。“不要担心能坚持多久，我相信CF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好、越来越完美。”

“两年半网游之职业篮球经理人，只休息了三天”

“吃得越多越好，吃得越多越好”的现象也延伸到了电竞之外。随着直播、视频平台开放UGC内容（用户生成内容），一大批热爱游戏的年轻主播涌现出来。直播不仅是少数职业选手退役后的固有领地，也是不少游戏爱好者的选择。

芊默年仅19岁，在CF手游兴起之前，他是一名CF端游玩家，2015年12月起转型为CF手游主播，靠直​​播和视频教学吸引观众网游之职业篮球经理人，在企鹅电竞拥有160万粉丝。

芊默的工作时间很乱，晚上六点开始直播，一直工作到凌晨两点，直播结束后剪辑上传视频，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，下班后七点睡觉，三点起床。

一开始，父母是有些不认可他做直播、做视频的。在芊默妈妈眼里，儿子性格内向，意志薄弱。芊默妈妈坐在旁边，看着他拍视频、跟观众互动、剪辑视频，觉得很无聊。她想，以芊默的性格，肯定坚持不了两个月，刚开始做的时候，收入几乎为零。

没想到这一干就是两年半，期间芊默只休息了三天：爷爷去世那天，参加CFGI、CFMI活动的两天。每次休息前，他都会在社交平台上发动态，向“观众大佬们”请假。

8月5日晚6点，芊默在企鹅电竞发文称，“今晚先放一边，请老板们批准。”这条动态获得了近600条评论和3200个点赞。观众纷纷催促芊默开直播。迫于压力，芊默当晚又回到了直播间。

今年7月，他原本想放弃这份工作，但看着“饥饿”的观众，他觉得这不仅是一份工作，更是一份沉重的职业。

如今，芊默每个月靠观众打赏能挣上万块钱，妈妈见他能养活自己，也就不再唠叨了，但芊默妈妈又担心他的身体承受不住，毕竟这也不是一份正经的工作。

上海市电子运动协会秘书长徐波并不认同“没有尊严”的观点，在他眼里，电子竞技并不是浪费时间。

徐波提到，社会上很多人对电子竞技能否归类为体育运动的认识还比较模糊，“电子竞技职业运动员”也缺乏国家认可度。但这是国家体育总局批准的第99个体育项目，电子竞技相当于传统体育，社会上只看到传统体育运动员在奥运会上拿金牌、拿银牌。电子竞技同样具备这些属性，未来如何推广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世界观简单，但IP更包容”

目前CF端游注册用户突破5亿，电竞赛事观看人数突破10亿，CF手游日活跃用户也已达1300万，创国产射击手游最好成绩。CF手游日活跃用户也已达1300万，创国产射击手游最好成绩。

9年的打磨让CF IP沉淀下来，基于CF IP的泛娱乐产业也正在萌芽，逐渐拓展到漫画、动画、影视，甚至广告营销等。

从外表来看，CF不同于《魔兽世界》等成熟的游戏IP，后者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完整的世界观和丰满的人物形象。作为一款射击游戏，CF的故事情节比较简单，人物个性不够鲜明，世界观也比较模糊。而且CF玩家追求的是游戏玩法和快感，并不关心故事情节。从这个角度来看，CF的IP改编难度很大，很难获得玩家的认可。

游戏行业观察员丁鹏对此表示不以为然。他提到，即便是《魔兽世界》IP改编也不够成功。因为庞大的世界观很难在两小时的电影里诠释。一些人物过于具体的IP创作，限制很多，难以发展。CF是一张“白纸”，创作空间更大。丁鹏预测，CF的很多经典地图、经典模式，比如“黑镇”、“丧尸模式”，未来都可能成为IP改编的重要场景。

CF市场营销负责人方可伟的看法与丁鹏类似。方可伟分析称，《魔兽世界》因为虚拟空间和世界观太大，技术解读难度大，改编难度更大。而CF因为世界观简单，包容性更强，改编者可以对用户进行分层，根据不同用户的喜好，推广不同的作品。

这样的改编尝试正在发生，2017年5月，啊哈娱乐联合CF、腾讯动漫、腾讯视频推出了官方同人枪少女漫画《枪少女》。

《Gun Girls》虽然衍生自CF，但人物设定和剧情设计却大不相同。如果说CF是一款“热血”游戏，那么《Gun Girls》的剧情设定则更加偏向“萌妹子”，故事中的五位女主角分别由CF中的五把经典枪械组成。

啊啊哈娱乐深度参与了《枪娘》漫画动画的制作，为树立和丰富新的角色和世界观，他们召集了策划、编剧、导演、制作以及日本本土内容主创团队共同努力，中日双方首次在策划、大纲、剧本、分镜、制作、监督、宣传等方面实现深度跨界互动合作。

8月12日，记者查看腾讯动漫官网发现，动画点击量已突破2600万。8月18日起，《枪娘》动画版也正式在腾讯视频独播。

“萌妹文化”发源于日本，当被问及“热血”与“萌妹”的受众是否重合时，丁鹏表示，与其区分“热血”与“萌妹”，不如说喜欢CF游戏和萌妹文化的人都是“宅男”，本质上是同一群人。

啊哈娱乐CEO邹莎莎用“跨次元”的概念来解释将“热血”游戏IP改编成“萌妹子”漫画、动画的做法。所谓“跨次元”，就是以IP为核心，开发出漫画、动画、影视、游戏、衍生品等一系列产品，让IP触达更广泛的人群，实现多层次的变现。

邹莎莎解释称，选择“萌少女化”的原因是女性角色更具包容性，容易被男性和女性不同群体接受，更容易抓住消费潜力巨大的ACG（动画、漫画、游戏）爱好者的心。

“当年玩CF的选手都长大了”

在互动营销层面，游戏IP正在成为众多品牌的青睐。

2016年，CF将Blade、Fox、Swart从游戏中抽离出来，赋予他们个性和个性，甚至为他们组建了一个团队。随后CF利用这个角色进行了一系列的跨界营销，品客、欧莱雅、肯德基等品牌都成为了合作伙伴。

片中的“刀锋战士”外形冷峻，戴着一副黑色墨镜，是一名可以随时获取战场信息的特工，“刀锋战士”甚至还和吴彦祖一起拍摄了欧莱雅的广告。

宣雅国际一位营销人员开玩笑说，游戏人物不会作弊，没有丑闻和八卦，更安全可控。“明星丑闻往往会让品牌损失数百亿，有明星肖像的产品有时甚至需要下架。”

玩笑归玩笑，这位广告营销业内人士认为，游戏角色之所以受到品牌青睐，最核心的原因在于“品牌年轻化”和“营销互动性”。

方可伟表示，越来越多企业追求“品牌年轻化”。CF这个大IP，用户量非常大，月活覆盖5000-6000万用户，互联网技术与餐饮行业渠道的结合，营销形式更加创新。比如在肯德基门店就餐，可以获赠CF大礼包，在CF游戏里也可以一键下单肯德基外卖到家。未来手机、汽车等各类品牌都会与CF有更多商业合作。

针对这一现象，丁鹏笑着表示网游之职业篮球经理人，“当年玩CF的那代孩子已经长大了，当年他们被其他游戏玩家歧视，现在他们已经成为消费能力最强的年轻人，我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
记者在宝山体育馆排队时，遇到了一位CF迷，他叫王发臣。这个山东小伙，工作三年了，从高中开始玩CF电脑游戏，大学时经常和宿舍里的室友一起玩CF，这次特意从山东赶到上海自费看比赛。

到全国各地看比赛已经成为了他的爱好。“这也是我工作后发展起来的，毕竟有钱了。”烈日下排队的王发臣打开手机，玩起了CF手游。

作为国内领先的电子竞技赛事体系，CF如今正努力让赛事更加国际化，国际合作消息也层出不穷，而不久的将来“亚洲杯”、“世界杯”等国际大型赛事在中国的落地也让我们拭目以待吧，届时将是电子竞技史上的里程碑，也是激动人心的电竞嘉年华。

作为国内深受年轻人喜爱的游戏IP，CF如今也正在为年轻人提供更多精彩的内容，让电竞的魅力积极影响更多人，让更多人保持热血沸腾的年轻心态。